回来的时候已经3点多了，一进门，徐娜娜就出现在在茶几前转过头望着我，“你也出去啦？”
“嗯。”我穿好拖鞋，“怎么样？”
她向我绽开笑容，“很好，谢谢林希。”
“嗯，我只是推动者，都是你在努力。”
“我哪里努力了啊。”
“明明一脸满足的感觉。”
“哎？有吗？”徐娜娜有些慌张，“话说林希你也很高兴的样子。”
“嗯，遇到了几个朋友。”
一个老相识，一个是以往无法接触的新朋友。
“你不是说你的朋友都不行吗？”
“主要是我现在不玩游戏了，以前爱玩游戏的朋友我真的没什么共同语言了。”
“那应该也有认同感吧。”
“现在谈认同感已经没用了，我现在不想和他们重新认识。”
“林希你头上那个是什么，挺可爱的。”
“额，发卡嘛，有什么稀奇的。”
“谁给你买的？”徐娜娜坏笑起来。
“当然是我自己买的。”
源于那场脸不红心不跳的约会，所以我并没有慌张。
“一个人逛街很无聊吧。”
“还行，遇到了个新朋友。”
“怎么遇到的？又随便勾引人家？”徐娜娜用着天真的眼神说着奇怪的话。
“呵呵，是女生。”
“嗯，是不是见到可爱的女生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别说那么难听，就算我也是女生，遇见可爱的家伙也想要去交往啊。”
“现在还是没能对男生提起兴趣？”
“不知道，那个你和于老师都干了什么？时间挺长么。”我露出熟透了的笑容。
“就是、说说话，逛了逛，什么的。“
”怎么脸红了？他对你下手了？“
“你说什么呢！”她站起来想袭击我，但我只要摆出那熟悉的架势，她就不敢上来了。
“啊哈哈，猜对了吧，什么程度的？”
我其实也不知道于心立和女孩子认真起来是怎样的。
“才没有呢，他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哪种，互相喜欢的人有些身体接触不是很好吗？”
“你这是什么理论啊，才认识不久。”
“我感觉他是真喜欢你的。”
“哎？”
“我觉得他想要和林佳心告白就是因为想要抛弃一切杂念然后专心和你交往吧。”
其实是我猜的，我觉得他应该很清楚自己的成功率。
不过我真切希望我和张德顺所谓的“名义男女朋友”不会影响这个事件，我不是没有这个觉悟，只是因为我无法拒绝那个人。
再说了，他那样纯洁的男生，这样的关系就能满足了吧。
“嗯，他好像这么说了。”
“哎！？”
这么快？我真的好奇他们约会的过程。
“他确实明确说了喜欢我，并希望帮助我提升成绩，找到父母什么的。”
“哦…”
真是个好人，“那个，你不是还有QQ和手机吗？难道你没有他们的联系人？”
“父母一直不在线，我曾发过消息，一直没有回复，我觉得很可怕就把他们删了……”
“好吧，当然我也会帮你的。”
不能说是徐娜娜的妄想力太强，只能说这种经历实在是有些恐怖。
“谢谢。”
“我们是时候该写作业了。”
“我、我不想写。”
“嗯？”我眉毛高高挑起看着她，并一边接近。
“你想干什么…表情好可怕。”
“你这么想要和他在一起，竟然一点也不努力？”
“不是的！我想学文科，我想多读点文史类的书，并且我现在去学物理化学也太迟了……”
我表情变得正常，但我还是走到了她的面前，她被迫坐到沙发上，我双手叉腰看着她。
“是于心立告诉我的。”
“好吧，那我就没话说了。”我摊摊手。
“那个，你能摸我的头吗？”徐娜娜抬起头望着我。
“摸哪里都可以哦，你想要的话。”
“别说奇怪的话，来吧。”
这家伙今天怎么了，怎么主动要求我摸头了，明明都是快有男朋友的人了。
我把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嗯。”
“你怎么了？”
“没事。”
我开始加快节奏，因为我感觉有点上瘾了。
“喂，你好像在摸小狗一样呢！”
“哈哈哈。”我放下手，她轻松的把头发整理了一下，真是好的头发呢，如果是妈妈的，弄乱后就很难恢复，可能这也是短发的好处。
我听见有人敲门，我就去开门，是爸爸来了。
“林希，我回来了。”
“上班辛苦了。”
“嗯，那个，林希，你要不要新手机？”
“哎？”
“以前那个手机也快两年了吧。”他让我过来，轻声给我传达耳语，“你现在是女孩子了吧，用那样的手机也不合适了，你想不想要iPhone 8?”
“哈？”
我蹙起眉头，“为什么突然要我换手机啊。”
“换手机还不开心吗？”
“我挺喜欢原来的手机的，不过要换也可以，但我不要那么贵的。”
我说过，爸爸给我买的手机我都很喜欢，虽然我不恋旧物。
“那你要什么？”
“5s吧。”我感觉5s和女生很配哦，不知道是不是很俗套的想法。
“那东西都停产了。”
“那就SE吧。”
我回头望了望徐娜娜，她有些紧张的望着我。
“徐娜娜想不想换手机？”
“那怎么可以？！花你们家的钱。”
“开玩笑的，没有爸爸妈妈在，很多东西都享受不到了。”我的神情可能有些忧郁。
“没有，能住在林希家里，我感觉一切都有了。”
“真是好孩子，不过你也想要的话，有了心理准备，以后叔叔也给你买。”
“啊…谢谢叔叔。”徐娜娜不好意思的笑了。
变成女孩子还能用上新手机？感觉我是不是赚的太过了，虽然我对手机没什么兴趣，但以前那个手机迟早会暴露我的身份。
于是我就和徐娜娜、爸爸一起出去买手机去了，爸爸说如果徐娜娜也是他的女儿就好了。
其实我也希望徐娜娜能找到自己的爸妈，但我不了解她遇上契约这档子事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她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一切都是个迷。
“徐娜娜今天早上和谁出去了？”爸爸问。
“和她男朋友出去了。”我秒回。
徐娜娜一巴掌打在我的背上，我感觉胸腔里都充满了怨气。
“和同学，额，男同学。”
“这么快能遇到新朋友我很高兴，不过还是以学习为重哦，叔叔没能力让进好的班级。”
“哪、哪有，那个班里有也特别优秀的人。”
“那就好，你就是和那个优秀的人一起出去了吗？”爸爸关心的问题真多，关于我的事情好像一字不提。
“嗯…”
“但特别优秀的人眼光都很高啊。”
“并没有，他说他很喜欢我。”
“嗯？”我和爸爸同时转过去看她，带着深意的笑容。
“哎！？你们……”
“哈哈，你和他真的有缘啊。”
“怎么有缘了？之前就认识？”爸爸向我提问。
“我们上周逛街的时候，就遇见那个人了，然后徐娜娜就主动——”
“啊！”我的肚子挨了一拳，为什么这么暴力，一提到那天的事情就…
“明明当时那么若无其事。”我斜眼看她。
“我也没想到啊，不过如果他真的重视我的话，那就太好了，就真的，得到了一切呢。”
爸爸没有说话。
“记忆里你原来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呢？”
“应该是很温柔的人吧，于、于心立说的。”
“哦。”真会安慰人，不过徐娜娜这么好这么稀有的女孩，家庭教育一定很好吧。
“他叫于心立啊，是爸爸高中同学的儿子。”
“哎！？”我和徐娜娜都吃惊的叫了起来。
“我那个同学很有本事，虽然书没读到最后，但靠着自己的人脉和本领做了银行的总经理。”
“人脉啊。”我无趣的说道。
“人脉可是很重要的哦，他爸爸文革的时候救了供销社社长，然后才能养活起他的家。”
“你们关系不错吧。”
“还行，不过那孩子，也挺不幸的。”
“啊？”徐娜娜吃惊的叫了出来。
“他似乎曾经有精神病，初中的时候还休学了一年呢。”
“……”
我和徐娜娜都没话可说了，原来优秀也是有代价的，不过和个人品质息息相关。
“他、他怎么会有精神病？”
“我也不知道，和他爸爸喝酒的时候，他爸爸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精神病，他也说了，精神病不一定就是心理病态才有的。”
“哦…”徐娜娜安静的确认。
其实这种知识我也是知道的，但我却没想到于心立竟然曾经有过精神病。
“其实林希也有一点呢。”
“哈？”我表示并不知情。
“比较轻微的强迫症而已。”
“你怎么没给我说？”
“我看你表现上还可以，不影响人际交往，就没给你说。”
“我现在有吗？”
“似乎好很多了。”
我看过一本书，上面写着强迫症是把内心的矛盾放大的一种疾病，我回想一下自己的人生历程，似乎我的思考都和“男性与女性”有关。
是不是如愿变成女生后，我就失去了那种特征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也太甜蜜了吧，我开始害怕它的代价，徐娜娜说似乎没有什么代价，但也可能是她的记忆有所缺失。
“林希……”
“任何人都有精神病倾向啦，别以那种可怜的眼神看我。”
“抱、抱歉。”
这句话是伟大的心理学家荣格的观点，如果一个社群内有一个个体有一种精神病倾向，那么说明这个群体中很多个体都可能具有这种倾向。
当然我只读过荣格的自传，其他读物我觉得太难懂就没读。
“徐娜娜，你对恋爱这种事情怎么看？”
我十分好奇这个奇特的女孩对恋爱的看法。
“很美好的感觉。”
“能有这种感觉就十分奇特了。”
虽然很天真，但比那些轻浮看待的或是狭隘单身主义又或是物质至上之类的观念好的多。
于老师曾这么给我说，“有些人知识没学多少，毛病就上来了。”说的可能就是那些吧。
不过我觉得他们那样也无可厚非，毕竟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家庭教育，学校教育，社会教育塑造了他们。
我生长在一个双大学生家庭，父母的观念比较开放，才允许我成为这样的人格。
到了一个苹果授权店，我紧张得不行，因为我从来就没用过那么贵的手机。并且我也对手机没有浓厚的兴趣，虽然我喜欢电子产品，但我觉得真正需要的东西才是值得买的，就算家庭条件再怎么好。
看到满柜台的苹果产品，确实承认，它们的设计是出色的，很多东西都吸引着我的眼球。
“徐娜娜真的不想要吗？”爸爸又问了一遍。
“不用了。”
“她有于心立就够了。”我开玩笑道，因为人多，徐娜娜不敢打我。
买了新手机，我确实挺开心的，不过我也没想到苹果的手机竟然已经在3000元以下了，我不怎么懂电子产品，那小巧玲珑的外形很适合我，加上我不怎么玩游戏，32GB也足够了。
“林希现在喜欢粉色吗？”徐娜娜回来问我。
“那叫做玫瑰金。”我摆着严肃脸。
“但那看起来就是粉色啊，林希是女孩子，喜欢粉色也没什么吧。”
玫瑰金就是玫瑰金，叫起来要更有格调，徐娜娜这样简单的孩子当然不懂啦，“好，行，我承认我现在对这种颜色有点喜欢行吗？”
顺便我也换了手机号，因为原来的手机号还是有一定风险在里面。
今晚睡觉的时候，徐娜娜好像对我不那么戒备了，甚至还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肚子上。
我也摸了摸她的手，两只柔软的手接触的感觉真的很舒服，不过以男生的大手去握住她的话，相比也是幸福的感觉。
“林希，我能摸你的肚子吗？”
“哎？”
今天怎么了，突然要摸我的肚子。
我放开她的手，她的手开始抚摸我的肚子。
“不会妄想着我有你的孩子了吧。”我开了个低级玩笑。
“我只是测试一下。”
“你果然是向于老师请教了吧！”
“哪、哪有，我怎么会说那种话题！？”
“那让我也摸一下，看看你有什么反应。”
“别！”我转过身，突袭她的肚子，当然不会是白天她打我的报复，我只是温柔的抚摸而已。
“你叫什么？”
“我、我怎么叫了？”
“感觉你在娇喘啊。”
“你耳朵坏了吧！”
我没听错，总之这家伙始终都把我当男生看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敏感，我摸的方式也没那么色情，就是正常的，不上不下的位置。
“你什么时候改正你那种想法，我也就没兴趣捉弄你了。”
是的，那种感觉太色情了。
“我哪种想法啊！我一直把林希当做女孩子看的啊！”
“那真是谢谢了。”我停了下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摸肚子有什么奇特的效果，我该不该向于老师请教一下，不行，我可是女孩子，怎么能和男生讨论这种话题呢。
“今天我被水枪射到脸了，然后倒在地上摔得肚子痛，然后于心立就摸了一下我的肚子，然后感觉就好多了。”
“你确定就一下？”
“你、你想法太下流了，当初我就不该把你变成女生！”
“唉，我确实不是真正的女生，但我可没有同性恋倾向，只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很可爱就是了。”
可能没有吧，不敢承认，其实我对女生做那种事情的感觉特别好奇，但我始终没有自己试过自己。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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